“下午三点的阳光就像是热恋中的柔情女孩,不似清晨的青涩,不如正午时炽热,仅仅是柔和地与你缠绵,大地带着余温,空气中也弥漫香甜,这么好的日子,是多么适合外…”
“你别想着我和你出门。”渝余鱼一口打断了艾玛歌的外出请求。重新变回黑猫模样的艾玛歌不伦不类地带着一款茶色眼镜,脖子上打了一个粉红色领结,模样看着要多怪异有多怪异。
“凌晨的时候腥肉信徒才刚来袭击,就算你清除掉他们的历史残余,但我不相信十九异常督察局的人不会怀疑,这种时候大摇大摆地走出去除了除了会被监视以外我想不出其他可能性。”
“不是可能,而是必然的,并且不止十九异常督察局,腥肉信徒也会继续过来袭击你。”艾玛歌笑眯眯地举起一只爪子,“所以提问!这种时候为什么还要出去呢?”
也不准备得到渝余鱼的回答,艾玛歌自顾自地把想法说了出来“我们应该为两方冲突创造一个绝佳的机会,无论是腥肉信徒还是十九异常督察局那一群死板的家伙对于现在的你来说都是祸害。”
“但这两个祸害都是因为你才招惹过来的吧。”渝余鱼略显烦躁地挠了挠头发,“更何况这种时候出去蹦跶他们也不一定会打得起来,到时候麻烦的只会是我自己。”
“放心好了。”艾玛歌嘴角勾起贼兮兮的笑容,不知道从哪掏出一枚猩红色的珠子“我们这不是有着让腥肉教徒不得不打的东西吗~”
“这个味道…”渝余鱼嗅到一股若有若无的肉腥味,某种深入灵魂的不适让他一下子变了脸色“奈肉米拉格?”
“奈肉米拉格一丁点能量罢了,好不容易能得到一只大群之主,不好好利用起来怎么行。”
“你准备拿这个来勾引出那群腥肉信徒?”
“宾果~所以我们立刻走吧。”
“不去。”渝余鱼翻了一个白眼,抬手推搡着趴在自己身上的黑猫,“想搞混乱找乐子那是你的事情,别想着把我扯进去。”
“我这段时间搞到了两页《封龙山颂》的拓本,本来想着给你做个权柄载体的…”
“艾玛歌小姐是现在就想出门吗。”
随便换了一身衣服便走出家门,就当渝余鱼骑上电瓶车开往市区时,十九异常督察局第一时间锁定了渝余鱼的位置并报道给赵明言等人。
看着自己的保护对象在这种紧要关头还四处乱跑,赵明言脸上也是露出一丝难色。
“我建议你立刻安排人去把他接过来。”坐在赵明言身旁的女孩说道,“说到底这些普通的参与者必须要在我们的保护下才有可能获得安全,他现在的这个行动方向是市区,假若腥肉信徒没有放弃对他的袭击,你知道这会再度牵扯多少普通人进来吗?”
“我知道的,茉芙。”深深吸了一口气,赵明言正准备下达让保护渝余鱼的十九异常督察局的人将其带回分部的命令。一只不时闪过细碎电光的手搭在赵明言的肩膀上,一瞬间的酥麻感让赵明言将命令卡在了喉咙里。“不用麻烦那些同志,我想去看看那个和我有缘的孩子。”
赵明言扭过头,看到的是一个五十岁中年模样的男人,他的全身上下都包裹有大量的绝缘材料,头发有些凌乱,胡子也没有刮干净,唯独他的眼神里闪烁着光芒,这种光芒赵明言很熟悉,十九异常督察局里面战斗编制的督察官都是这种眼神,这是对人类的忠诚,对督察事业的奋不顾身,是对于人类历史的信仰,——是自愿接受秘仪‘忠诚之歌’后的表现。
顾铸国,十九异常督察局战斗编制督察官,获取权柄为《山海经.海内东经》中的一句话“雷泽中有雷神,龙首而人头,鼓其腹。在吴西。”,据说顾铸国本是一名普通的警督局同志,在一场回收国家古文物的任务中为了保护文物不受损而负伤,在那之后就突然掌握了有关山海经的权柄。这便是那位上头指派来并且在第一时间就灭掉一小队‘腥肉信徒‘的督察官。
赵明言扭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搭档茉芙,发现对方并没有异议后朝着顾铸国点了点头。“麻烦您了。”
渝余鱼讨厌外出。在他拒绝了第三波前来搭讪的男性后他再次确认了这个观点。此时的渝余鱼坐在一家咖啡店内,舒缓的音乐在这不大的地方流淌着,但即便如此,店家仍然用了一整面墙来放置书本,落地窗上垂下浓密的爬山虎,下午的阳光被切割得细碎,洒落在咖啡店的一角。
在渝余鱼的记忆里,他的姐姐很喜欢这个地方,为数不多的外出中都会选择在这里安静地坐一坐,看看书,要不就是盯着那片爬山虎发呆,直到黄昏的光逐渐黯淡。
翻看着一本名叫《飞鸟集》的诗集,在咖啡和砂糖蛋糕还没有上来之前,享受着闲暇时光。艾玛歌不知去哪布置她的那些东西,那家伙在两条街道前就跳下车,剩下他一个人漫无目的地闲逛,最后来到这个地方。
空气中咖啡特有的香气与烤奶油面包的香气混合一起,不远处风铃轻轻摇曳,半掩门扉拦住窗外络绎不绝的人声,指腹摩挲书页带来的触感,着一切都让渝余鱼忍不住轻轻闭上双眼,他开始理解他的姐姐为什么会喜欢这里了。
“鱼鱼?”女孩惊喜的声音自身旁响起,渝余鱼略感疑惑地望去,看到了一位栗色短发的女孩。“真的是你!好久不见啊!”一些久远的记忆被翻出,渝余鱼认出了这位女孩。
“酒寺?好久不见。”名为酒寺的女孩,是渝余鱼在过往为数不多的朋友,两人曾是同学,由于渝余鱼外表和性格的问题,在学校内几乎是没有多少人愿意和他交流,但这个女孩却不会像其他人那样用异样的眼光打量和疏离他,尤其是一不小心看到渝余鱼一个人将骚扰他的不良少年打到跪在地上哭着求饶时,选择帮渝余鱼保守了这个秘密后,两人正式成为了朋友。
但酒寺所不清楚的是,那时的渝余鱼认识中并没有所谓朋友和敌人的概念,他只是单纯地将感受到的情绪反馈回去。那些不良所反馈给他的是嘲笑,欺凌,甚至是让他完全无法忍受的脏污,想要将他殴打至跪在地上哭泣,于是他便把那些不良打得跪在地上哭泣,再一个个踹到公共厕所的尿槽中。
而那时酒寺反馈给渝余鱼的是善意,想要帮助他,与他成为朋友,渝余鱼才会与她成为朋友。
“鱼鱼你离开学校都快一年多了,甚至不知道主动联系我一下。”
在渝余鱼十六岁的时候,进入高一的他仅仅用了两天便完全掌握了高中需要的知识点,在人生中第一次产生这‘毫无意义‘的想法后,他选择了休学,并且在没有一个监护人作为担保的情况下破天荒的成功了。
就这样,渝余鱼一声不吭的情况下,直接离开校园,在家一宅就是一年多。
“我没有你的联系方式。”合上书本,渝余鱼微笑地对着女孩说道。他能感受到女孩的喜悦,因此他也表现得喜悦起来。
“你离开之前就不知道问一下吗,真的是。”酒寺翻了一个白眼,她并没有去询问友人为什么突然离开,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于是她便只是掏出手机向渝余鱼索取联系方式。“对了!”酒寺突然想起了什么,噌噌走到隔壁卡座上拉了一个男生起来,带着那个男生走到渝余鱼面前。“锵锵~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男友阿隅,阿隅,这位就是我一直和你说的那位朋友渝余鱼。”
“你好。”阿隅礼貌地朝渝余鱼点点头,“酒寺以前一直和我说起你,想不到你本人比我想象得更…漂亮,抱歉我实在找不出更好的形容词了。”
“是吧是吧,我和你说你一直都不信,现在相信我说的话了吧。”看到酒寺一副骄傲的样子,渝余鱼忍不住轻笑一声,抬眼看着这两人“你们准备什么时候结婚?”
“?”
“?”
一个问题直接把两人震愣,肉眼可见的红晕爬上酒寺的脸庞,她只能死死地拽住阿隅的衣服,紧咬下唇,愤愤地瞪着渝余鱼。
“哈哈,我们都才十七岁。”阿隅挠了挠头,随后认真的说道:“等酒寺大学毕业后我会向她求婚的。”
送来的咖啡和蛋糕缓解了三人的尴尬,嗯,也许尴尬的只有酒寺和阿隅两人。打过招呼后两人便走回自己的卡座,酒寺还扬了扬手机示意继续联系。
和旧友的偶遇只是一个小插曲,渝余鱼开始享用他的蛋糕和咖啡。咖啡和蛋糕都加了足够的糖,每一口都能感受到那股甜的细绵,蛋糕松软入口即化,渝余鱼愈发理解为什么他的姐姐会喜欢这个地方。
宁静祥和的环境中,一个男人走到渝余鱼面前友好地询问道:“小友你好,请问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抬头,是一个略显邋遢的大叔,在他身上渝余鱼感受到了一股祥和的善意,犹如冬日将去,第一缕融化积雪的阳光。
“当然。”渝余鱼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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